三個月來抽不出時間或心情寫部落格。

但這其實這段期間是非常值得記錄的,所以決定把心情與生活的轉變記一下。

1.終於在六月,下定決心地開用了生平第一支智慧型手機。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沒有辦法讓我成癮,而因為晚上回家後沒辦法有閒情逸致打開電腦上網,所以三、五分鐘的手機上網時間,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可以跟這個世界接個軌,心情也比較開闊了點。

2.四月,弟弟和弟媳從紐西蘭回台灣定居了。多了一個親人在生活中,即使也沒辦法常見面,但心理上還是覺得熱鬧不少。(其實下定決心換智慧型手機,跟弟弟幫媽媽、阿姨都辦了一支,也不無關係。)

3.小璞唸二下的這個學期,我每天忙忙忙,常常是三天才看一次聯絡簿,漸漸地,覺得她寫功課的狀況似乎不太好,感覺媽媽沒在意,她也就覺得無所謂,中文錯別字增多,字跡越來越亂,英文功課也常沒寫。

4. 六月,高齡 92 的外公往生了。外公一生克勤克儉,無任何不良的飲食習慣,但是失智也已五年。去世前他是因肺炎住院,在醫院裡打點滴的他,瘦得不成人形。聽媽媽說,在走的 那一刻,外公的眼角滑落了眼淚。年紀越長,就越相信有靈魂一事,我甚至盼望能見到靈魂。我們以為在病床上閉著眼的外公早已無意識、聽不見、看不見,但也 許,在臨終前,他的魂魄早已在我們身邊輕撫者我們。因為外公的離去,外婆家的眾多叔叔阿姨表弟表妹們,反而更頻繁地聚首,或摺紙元寶、或彼此聊聊近況。說 真的,結婚以後,我跟大部分表弟妹之間,幾乎就像斷了聯繫。每次回基隆,都是忙著小孩、或是注意另一半的心情,怕他無聊、怕他不自在。他無法理解,回去基 隆,待個半天、一天,盡吸入幾個舅舅們輪流抽菸的菸味,或是打些無聊的撲克牌,聽阿姨們嘮嘮叨叨碎碎念,客廳的電視新聞開一整天,到底是有什麼有趣的?我 只能說,我很難說清楚。那種氛圍讓我覺得安全、溫暖。這些阿姨舅舅們在我小時候時都是這麼地疼我,雖然他們可能不會去發表什麼很有學問的意見,但是我總是很把握每一次能見到他們面的時間。只是,見面的次數是這麼少,少到我很難將每次聚會時的對話連結起來。每次看到表弟或表妹,總要問他/她:你幾年級了? 唉~真是很遜吧!這背後的意思其實是:我關心到的人,真的太少了。

4.六月,幾位同學的家長聯合起來,要求和小黎的爸媽「談一談」,並要幼兒園的園長出面主持。大抵上就是說,不滿自己的孩子常被小黎「霸凌」。問起老師,老師說,其實這些孩子都很喜歡跟小黎玩,因為小黎很好玩。但是小男孩之間一玩過頭有時就太 high,或是有時候玩一玩,玩到某個程度,有一方覺得不好玩了,要停下來,可是小黎卻不知情。

我代表我們家出席了這個會議。家長們不保留地表達了他們的憂心,而我也覺得他們的憂心是合情合理的。園長從美國回來,剛下飛機,當天就出席會議,表達了校方站在教育者的立場、處理方式、與日後打算的作法。

我知道小黎的中外師都是個性很溫和的老師,也許在處理紀律方面真的不是很擅長,但是中師尤其對小黎極其「賞識」,常對小黎所知之廣之博、對動物之熱情、對未知之探索力,對他讚美有加。她對小黎的這份心,我感激都來不及了,當然得出面將教養責任一肩承擔。


老實說,這件事(以及後來小黎在畢業典禮的頒獎儀式中的脫序演出)讓我對鐵壁充滿了怨念。我怪他慣壞小黎,給他過多時間與範疇去做選擇、也給他過多自由、對於該給的處罰又總不能堅持到底......。為此,我跟鐵壁大吵一架,說了一些情緒化、傷害彼此的話。事隔兩週,至今我們依然是相敬如冰。但是,現在儘管在夫妻的情感上,我覺得很孤單,但是這對於小孩的教養,卻不知怎的變成是好事。我們擺脫了忽高忽低的情感波動,且因為夫妻之間刻意保持距離與疏離,反而終於可以在教養的措辭上盡量同調,即使遇到不同意見,也不會像從前一樣直接介入,讓孩子無所適從,而是當下先忍住,事後再理性溝通,就像同事那樣。而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吵架時終於說出我心中的不滿有關,我覺得鐵壁對小黎的行為,也終於開始拿出魄力約束、甚至承受他的哭鬧、跟他磨時間。

另一方面,我開始重新拾起教養書籍,重新問自己,關於教養,我到底要走哪一派?如果再來一遍,我會怎麼做?

有人告訴我,我們對小黎的尊重與自由,是幫他、與幫我們選擇了一條很崎嶇難走的路。我們對小孩,一定要先收後放。否則,孩子會發現許多他在家裡被允許的行為,在外面卻樣樣行不通,他會疑惑、會退縮,最後就是無法與這個社會共處。

有人告訴我,我們對小黎的尊重與自由,就是他今日與一般台灣孩子非常不同的地方。他有一股獨特的魅力,如果在西方國家,他會是最受讚美的一顆星。

一路走來,我真的很感謝大家的意見。這些意見,代表了大家的關心。但是,歸根究底,在眾多價值互相衝撞激盪後,我還是得找出一條自己有辦法執行、且信任的教養之路。

在決定那條路的方向前,第一件最重要的事是:花時間陪小黎。唯有這樣,才能真正瞭解他,才知道哪一種方式適合他。我捫心自問:小黎每天的聯絡簿,我看過嗎? 小黎每天在學校的喜怒哀樂,我瞭解嗎?我因為上班故,上學、放學都是鐵壁去接送,平日也不跟老師聯繫。我鴕鳥地假裝幼稚園階段的孩子不會有任何問題,鐵壁怕我在一天疲累後,又聽到小黎的種種,反應會很大,所以通常也報喜不報憂。但是,這畢竟是個以女性為主的教養社會,而小黎是個男性養大的孩子,對於母親們會介意的事,鐵壁這個父親並沒有意識到其嚴重性,因此我們錯過了一些教育小黎的機會。但是話說回來,如果我不夠瞭解小黎的個性,把對小璞的那一套拿來對小 黎,那也真的只會弄巧成拙。

所以,在我歸納出教養書中的一些原則與技巧(主要是「技巧」,「原則」其實早在每個人的心中,也不太可能被撼動了)之後,我覺得小黎的狀況進步很多。他可以感覺到他的自由開始被緊縮,但是他也瞭解爸媽仍然愛他,而且正試圖幫助他。

5. 一樣是六月,我們家買了台雷射印表機,要把歸真小築多年來的影像文字紀錄印出來。

 

6. 在吵架之後,我跟我的同事鐵壁不約而同地決定要買洗碗機,而且為了裝設洗碗機,不惜改造原有的廚房,一定要裝進去!!我們為了讓孩子吃得健康,下班後回到家都已經七點,還自己做飯,結果就是吃完飯、洗完碗,就已經快九點了,根本沒有餘力再去盯孩子的功課或是在校的行為,其他的家事與例行的整理就這樣越堆越多,大部分都是鐵壁在做,我九點半就體力不支跟著孩子講床邊故事、睡覺去了,第二天要六點起床啊!!

7. 有了洗碗機之後還不夠,我們還決定要找人來幫忙做家事了!就是一週一次的鐘點管家那種。目前正在物色人選。

8. 最後,要有好體力、好的健康狀態,還是得靠運動。鐵壁固定每週打壘球,這對他很重要。小黎空手道、小璞舞蹈(八月開始小黎小璞還會再多加體操、小璞也想跟著弟弟去練空手道),那我呢?我這麼愛跳舞,一定一定要一個禮拜找個時間去跳舞!未來也希望能盡量回青韻唱歌。這些都是可以讓人的世界與視界都變得大一 點、快樂一點的事呀!

經過這幾個月的混亂與磨難,我真的覺得人活著蠻辛苦的。生活越趨複雜,就是沒辦法再像當學生時那樣,閒來就把腦袋放空、蹺課、喝下午茶打發時間了。不規劃,不實踐,真的就是會一團亂,最後還是得自己去收拾。而收拾的方法---->還是回到原點:花腦袋、規劃。

雖然我覺得我應該是屬於很早就會得老年癡呆症的那型,但是在沒辦法不思考之前,只好辛苦一下了......。我之前的無腦人生,好像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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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璞的三月也是很精彩啊!

 

★ 去同學家玩

 

小璞從上學期末開始,好像有幾個固定的好朋友。這學期一開學,不知道是誰的點子,居然約起到同學家玩,而且是很認真的喔!她同學居然跑到我辦公室來問我們家地址。後來,我們也只好跟人家家長聯絡,最後是小璞先去人家家玩。我和同學的爸爸媽媽都不禁感嘆:唉呀~他們居然已經到會約去同學家玩的階段啦!

 

★ 日記連載

 

小璞真的是一個很怪的小孩。我敢保證,絕對沒有一個小二小朋友的日記,是像小璞的一樣,是「連載小說」。

 

她完全不肯寫正常的日記,而是要寫「森林家族」小說。而且,每一集的主題篇目都已經編好,寫在目錄區了。我跟鐵壁說,難得我們帶她去反核遊行,她卻完全不肯寫。這樣她以後怎麼會知道她小二時發生了什麼事呢?鐵壁說:「很難講。也許過幾集後,他們森林家族裡就蓋了一座核電廠也說不定....」其實想想也是,就像最近,他們的森林家族也在辦說故事比賽呀~ 而且有一個主角也因為喝到酸雨而肚子痛生病了..... >___<   而日記篇幅,一般小朋友是寫一到兩面,她最少寫三面,最多寫到五面,我常常主動要她停一回不要寫,可是她總會大肆抗議:「不行!我們老師等著要看續集哪!」我只好拜託她寫少面一點,或是以「不准她寫日記」為條件,催促她先完成其他功課再去寫。

 

我有時會擔心,她會不會太沈浸在另一個世界。鐵壁則是認為,小孩經由自己設計不同的情境,而可以練習各種豐富的對話,這是好事。否則如果只能跟爸爸媽媽講每天發生的事情,那麼他們的思考向度,將會相當有限。

 

★ 眼睛過敏

 

經過幾個月的眼睛癢,我們調整晚上睡眠方式,因為發現小璞如果跟大人睡,很快可以入睡,如果自己睡,則較難入睡。另外,中醫西醫都看了,結論還是「過敏」,過敏原不詳。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樣,自從跟我們睡以後,小璞的眼睛就沒有再癢了。但是,視力依然有一眼是0.8,這幾天會帶她去複檢。

 

★ 在校寫功課

 

我們如果帶點心給小璞去學校吃,她常常都到放學時才吃,原因是她喜歡功課寫完再吃。不過她寫功課時常常會寫到一半就開始想一些她覺得很好笑的事,所以寫得很慢。一旦專心起來,就刷刷刷寫得很快。

 

★ 說故事比賽

 

上學期末,學校辦公室來了個簡章,是某私人單位辦的說故事比賽。第一名有獎金6000元,很吸引人哩!我們將簡章給了二年級老師,結果小璞老師問她想不想參加,她居然答應了。於是過完年後我就幫她找故事,寫稿,錄音成CD在車上放,她很快就記下來,也會模仿我的語氣。初賽報名共120人,最後留22人入決賽,三週後以另一個故事比賽。原本只是抱著玩票心態,讓小璞有在大家面前練習說話的機會,沒想到在主辦單位公布入圍決賽榜單(並沒有她)後兩小時,我接到主辦單位電話,說是行政疏失,小璞是入圍的。我半信半疑,因為只有她一個被漏掉,真的太奇怪了~而小璞在初賽中,表現雖然不錯,但是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居然帶了森林家族一班人馬到比賽會場。在有限的座位上,一字排開,最後是我沒位子坐,站在最後面,而她邊等邊扭來扭去不耐煩(雖然很多人講得的確是不太吸引人,但是也不該這樣吧?)我在後面看得一肚子火,想著如果我是主辦單位,才不會給這種小孩入圍呢!那比賽的主題叫做「行善」,居然讓媽媽一個人站在後面,完全不合比賽意旨啊!所以得知她沒入圍後,我便跟她說,她的分數一定是因為這樣被扣光光了!!她也才默默的檢討自己的行為。

 

後來,知道自己又有入圍的機會,她便比較認真了。也知道在當聽眾時,要保持風度。為了她的說故事比賽,我花了很多時間寫稿,一改再改,外公花了四天幫她做道具,奶奶也斥下重資幫她買上場的衣服,我也必須在下班之後,再指導她練個一兩遍。這禮拜三,還讓她在全校面前練習一遍。小璞講得真的很好,很感人,我們、老師,都被她說故事的神情語調所感動,小璞真的是演員級的狠角色啊!

 

今天決賽,我沒辦法帶她去,所以是鐵壁帶她去。小璞說故事時,聽鐵壁說評審眼睛都亮了起來,但是上下台時表現不夠從容大方,應該是被扣了點分數,最後是第二名,還是有4000元可以拿啦!小璞似乎對這結果還不夠滿意,但是,鐵壁覺得小璞在練習過程中,就算遭遇挫折,還是願意繼續練習,這就是最寶貴的學習經驗了!明天,她就要帶獎金去買其他的森林家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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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是鐵壁家瘋狂忙碌的月份,我忙到尿道發炎,現在連腰都酸了起來,希望不是腎盂炎才好。

不過這集在記小黎的事兒,所以先講重點吧!

 

★ 遊戲

 

小黎迷上姊姊的森林家族,所以這兩個月都在玩角色扮演。不同的是,姊姊編的情節是生日 party,小黎編的就是 party 後的夜遊。夜遊的部分一定會出現恐龍、巨蛇......等等其他怪物,最後可愛的森林家族小兔小貓小熊就會被打得滿天飛。算是一種男女生遊戲的巧妙平衡吧!

 

後來他倆為了多買一些森林家族的裝備,像是樹屋,甚至想出把零用錢合起來的方法。但是,小黎的零用錢早就拿去賠償東賠償西,賠光光了,所以兩人投入的金錢十分不相稱。老實的姊姊一點都不在乎,但是親兄弟、明算帳,萬一日後兩人想買的東西不一樣,鐵定吵架的。所以最後我跟鐵壁規定他們一定得投入同等比率才行。

 

另外,因為五月份我們會去日本參加孩子叔叔的婚禮,所以我們告訴他們可以先存錢,日本的森林家族比較便宜,希望能夠緩緩他們的享樂慾望。

 

沒想到,小黎問清楚日期後,就拿了一張紙,畫了數十個小直線,然後告訴我,他每過一天就劃掉一條直線,這樣他就知道還有幾天可以到日本了!(這不是很像漂流到無人荒島時的記日方式嗎?)

 

★ 反核大遊行

 

雖然三月份我們很忙,但是鐵壁登高一呼,3/9 的反核大遊行是一定要參加的啦~所以,早上我帶小璞去參加說故事比賽的初賽,中午趕回來家教,家教完立刻出發!

 

為了這個遊行,小黎還自製標語牌,還幫我也做了一個。他自己剪下幾塊厚紙板,再學著在廢棄的厚紙板上寫「核」這個字,再在字中間劃上一道斜線,代表反核。但是,忙中有錯,他們父子交代我要帶的「太陽能」玩具,被我遺忘在家。小黎知道了後,問了我一句:「那媽媽你有帶厚紙板嗎?」我信心十足的說:「有!」小黎靜靜的說:「如果你連厚紙板也沒有帶,那就太扯了......」「......」

 

★ 陪睡

 

為了和小黎建立感情,我們說好,一個禮拜我陪他睡,爸爸陪姊姊睡,另一個禮拜則輪流。陪小黎睡以後,他果然就跟我感情變好了。孩子跟父母的親密度,還真的是靠相處時間的多寡建立起來的哩!

 

不過副作用是,我果然又開始睡不好了!因為小孩總是愛踢被。應該說,他們就是比較喜歡睡在軟綿綿的棉被上面。唉!

 

★ 貼心

 

前幾天去吃晚飯,吃完晚飯發現居然下起滂沱大雨。等了一陣子後,鐵壁決定先衝回去停車的地方把車開過來載我們。這時,小黎立刻脫下自己那小小的背心,給爸爸,這樣爸爸就可以拿來擋雨。孩子,不必聰明到哪裡去,能夠有這樣的貼心,爸爸媽媽真的是做牛做馬都願意啊!

 

前陣子小黎的幼兒園遭小偷,小黎老師的筆電也被偷了。鐵壁點了小黎一下,小黎就很認真的在家裡翻箱倒櫃一整晚,就為了送老師卡片、禮物,安慰老師筆電被偷走的心情。聽說老師收到禮物時好開心!!

 

★ 先別急著判斷

 

因為覺得小黎是個喜歡東摸西看,卻還不知分辨輕重的孩子,所以我對於他摸不屬於他的東西的行為特別小心。那天帶小黎去河濱公園,看到很多馬陸在地上爬。小黎開始踢沙子,想把沙子踢到馬陸上,我不禁開口斥責。只見小黎無辜地說:「馬陸不是會變色嗎?我想看看牠會不會變成沙的顏色。」

 

又有一天,小黎跟我說,他在學校跟同學玩的時候會吐口水。我聽了不禁一驚!他接著說,因為他和 XXX 玩的遊戲裡面,他是狗,所以要一直發出低沈的吼聲,口水就會滴出來......。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跟他說這樣玩很不衛生,還是盡量避免比較好。


在教育現場,我常常發現孩子看似不應該的行為,其實有他背後的原因,聆聽,然後再解釋給他聽,這些行為就會改善。只是大人真的要願意留點時間「問」與「聽」。小黎很幸運,他大班的老師很喜歡他,因為她覺得他跟她女兒的個性、喜歡的東西都很像,甚至還曾經把小黎叫成她女兒的名字。所以很多在一般台灣老師眼中離經叛道的行為,對於這位高中、大學都在英國唸書的老師來說,卻是很驚喜、有趣的發現。這學期新來的美國人體適能老師也很喜歡小黎,覺得小黎的體適能相當好,也曾很興奮地跟鐵壁說過:「你不要看他都這樣跑來跑去喔!他其實都在聽、都在學!」

 

★ 自編謎語

 

小黎有一天問我們一個謎語,他說:「ㄇㄚˇ ㄌㄨˋ 猜一個成語。」

我猜不出來。

原來小黎的謎底是:

馬鹿--指鹿為馬。

 

★ 小一新生英文評量

 

本來鐵壁很希望小黎不要念我們學校,去念個運動風氣較盛的學校。但是,一來我們不知道這樣的學校在哪裡,再方面小黎因為我和小璞的關係,對我們學校已經有很強的認同感,所以,既然要來念雙語班,就得參加評量。評量分為筆試和口試,我全程都躲起來,不想被他看到,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晚上鐵壁帶小黎來接我下班,跟我說,筆試完後,老師發給他一張名牌,要讓他闖關,並在編號欄上寫了008。小黎跟他說:「題目好簡單!你看!我是800分喔~XXX 才100分!」鐵壁心裡憋笑到快內傷,告訴我:「幸好他不是考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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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黎的事太久沒記錄了,所以幫他想個響亮一點的標題做補償好啦!:P

 

陳小黎,六歲兩個多月了,口齒清晰、思辯清楚、調皮搗蛋、愛挑戰規範極限。最愛姊姊、其次愛爸爸、媽媽的受寵度最低。

 

1. 食

 

非常勇於接受新食物,芋頭、魚皮、雞爪、鮑魚......只要遇到沒吃過的,以前是會說:"媽媽你吃一口給我看。" 現在則是說:"我想吃一口看看。" 體質比去年強健很多,很少生病、很快復原。鐵壁說這應該歸功於他過去一年和他同睡,每晚睡前都幫他按摩與捏脊,而且很注重他的保暖,所以小黎現在只要吃到生冷食物,就會感覺這東西不應該進到他體內,所以自動少吃。

 

有一天我要煎 pancakes 的時候,想要放點腰果在麵糰裡。正在自言自語時,小黎手腳伶俐地到冷凍庫裡取出放腰果的袋子。我問他:"你怎麼知道腰果放在哪裡?" 小黎答:"如果我不知道腰果放在哪裡,我要怎麼偷吃腰果呢?"

 

2. 衣

 

現在越來越多人以為小黎是女生了,因為他堅持不剪頭髮,想要留留看長頭髮,所以現在長髮及肩,飄逸可人呀~對照起他一歲之前的無毛光頭照片,真是令人發噱。其他衣服方面,依然完全不挑剔,不過這個寒假他愛上武術,所以連過年拜年都有一天是穿著空手道服。

 

3. 住/睡

 

小黎喜歡在家裡玩,因為家裡有很多樂高積木可以讓他組裝。

 

每天爸爸都講故事講個半小時。(媽媽是急得要命,希望他們十分鐘內就可以熄燈睡覺,否則小黎不管多晚睡,第二天都像鬧鐘一樣在七點左右起床。)這陣子的床邊故事有樂高 Ninjago 系列、湯姆叔叔的小屋、荒野之狼、電影 "真愛永恆" (The Fountain)......。

 

4. 行

 

去年十二月,小璞的舞蹈教室年度公演,節目長達2個小時,沒想到小黎可以看完全程,這讓我非常驚訝。雖然中間我必須跟他解說、交談,但是他可以坐得住,就讓我很高興了。今年一月底,我們帶小璞小黎去看 "你不知道的白雪公主",這之前有很多表演我都只帶小璞去看,沒帶小黎去,看來滿六歲的小黎,真的比較坐得住了。

 

不過,小黎的動作還是很大,而且常常沒先問,或等人回應,就動手碰不屬於他的東西(有較專業的朋友說這是小黎的"衝動控制"機制較弱,所以雖然他知道不可以做,但仍然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打破了公公家的茶几玻璃,我們後來跟小黎說要用他的零用錢賠償,他也爽快地答應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賠錢了。在這之前,他也因為一樣的原因,把爺爺的按摩器弄壞,賠了爺爺200元。在幼稚園,也因為畫完畫沒有按照老師規定去清理,而讓小朋友的牙刷漱口杯沾到顏料,最後我們也是用他的零用錢買了新的賠人家。還有,他用小魚網把我養的孔雀魚撈起來摸一摸,再放回去,結果被他摸過的魚在兩天之內陸續死亡,沒被他摸過的魚在接下來的整整兩個月內,只要看到有人接近,立刻躲起來。雖然我瞭解他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我還是非常生氣,原因是:他又是沒問我,就動手碰不屬於他的東西!!!所以,他的零用錢又被我扣掉一大筆。

 

二月,過年前唯一的空檔,我們帶小黎去金瓜石的黃金博物館園區。非常棒的一天,人不會很多,小吃吃得很過癮,又與老礦工攀談,小黎體驗到比博物館的淘金更有趣的淘金經驗,還用自己的零用錢買了有碎黃金的黃金礦石。小黎很喜歡礦石,所以之前我去天文館時,不惜砸下重金買了礦石(一顆主要為紫水晶、一顆主要是雲母),和可以DIY結晶體的器材組,讓小黎能夠在家中看得過癮。平常,小黎也很喜歡撿拾造型或紋路漂亮的石頭,希望裡面有寶玉。過年整理期間,小黎把他的收藏品都陳列在琴上,別有一番風味。

 

今年一月,我們讓小黎去了五天的武術營。本來小黎是不敢去只有陌生人的營隊的,但是看到姊姊去毛克利很開心的樣子,加上他一直想要學比較"嚴肅"的武功(他覺得幼稚園的才藝班都只是在玩,嘻嘻哈哈的,不像真的武術,所以學了一期就不想學了。),所以就答應去了,而且還對第四天晚上的夜宿溫泉飯店充滿嚮往與期待。第一天活動結束,我們去接小黎時,就看到教練在罵小黎,因為教練在講話,小黎還自顧自地吃起豆花來(在家裡,食物準備好了,他們如果不趕快來吃,才會被罵。)第二天,我們猜測小黎還是常被罵吧!去接小黎時,小璞跟他聊天,說:"我今天去小芽子的冬令營,把好多貼紙都分給那裡的小朋友,我學到了書上說的 "施比受更有福",那你有沒有學到什麼呢?" (這種有水準的問題,不是應該由媽媽我來問嗎?怎麼會是小璞問哩?)小黎回答:"我學到什麼時候不可以做什麼事。" 我聽了真是感動。沒錯!因為父母與老師或教練的立場是不同的,所以有些時候,孩子如果可以在這樣本來就設定在紀律第一的環境下學紀律,而且是孩子自發性要參與,那麼,他便可以自然地發自心裡去服從紀律。跟著父母,小黎只會耍賴罷!任憑我們說破了嘴,都很難有用。五天活動結束後,我去找教練,問問小黎的狀況,教練坦白地說:"很多在他這個年紀的小孩應該要有的認知,他都還沒有發展成熟。" 身為付了不少銀兩的媽媽,我一方面是訝異教練的 "誠實",另一方面當然是繼續問下去:"是哪方面的認知呢?" "像是要排隊,或是說團體生活時不能自己脫隊亂跑。我會建議你們帶他去參與運動類型的活動,讓他學習團體生活的紀律。因為我跟他說了以後,我發現他就聽得懂,就會照做,所以他原本會亂跑,是因為他不知道這樣做不可以。" 我想,一般媽媽聽到這裡,應該就懂教練的意思是:"你們都沒教他吧?應該是你們縱容小孩,小孩才會變成這樣吧?" 然後就會覺得很丟臉,帶小孩回去嚴加管教?其實我並不知道怎樣的反應才是正確的,但是我心裡是很平靜的。我很認同教練所說,但是我也知道我們不是沒教小黎,也許小黎就是較不能控制自己的衝動;也許小黎就是有比一般孩子更旺盛的好奇心;也許如小黎以前的一位老師所說,我們已經教他太多事情,導致很多東西對小黎來說都太簡單、太無趣;也許如鐵壁所說,小黎不是那種你"講",他就買單的小孩,沒有親身嘗試,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不可以做某事。

 

因為知道小黎的過去,所以我們知道小黎雖然一直在偏調皮的光譜上,但是他的穩定度也一直在進步。當然,他還是屬於較為狡詐的小孩(小璞就比較憨直),但是給他清楚的賞罰規範,他是會徹底遵行的。就算真的犯錯,該被處罰時,他也會提醒你該處罰他了。

 

武術營結束後,我們問小黎還想不想繼續去道場練武,他馬上說好。事實上,小黎去上學時,除了上圍棋課令小黎興奮之外,我們從他口中,聽不到其他關於學校的陳述。但是小黎去了武術營後,每天都有好多事情可以跟我們分享。哪一位哥哥做了什麼事,被教練怎樣指正,他都能鉅細靡遺地說出來。可見他對道場的認同度極高,甚至在武術營結束後,他還說下一星期還要去武術營。所以,雖然路途並不近,但是過完年後,小黎也會正式去道場練武啦!

 

5. 育

 

小黎在學校學習方面是沒什麼問題,因為比較早開始寫字的關係吧!小黎現在的字體與握筆力道,都比同時期的小璞好上許多(雖然小璞上小學練了個一學期後,也就都沒問題了。),姊姊常常會很怨嘆,說自己大班的時候比起小黎真是差多了。對,她還記得自己大班的時候,因為手較拙,所以樂器不會吹、圖也畫不好的景象。但是,小黎在遵守上課秩序方面,是真的不太好,常會亂跑是真的。另外,如果他察覺到同學對他不友善,他也會想辦法鬧別人。老師不明就裡的話,就會以為他是在調皮搗蛋,其實他是以這種看似開玩笑的方式,發洩心中的怨氣。

 

話說回來,去武術營的時候,小黎的罩子就知道要放亮一點。因為武術營裡大部分的人年紀都比他大,甚至有六年級的,而且清一色都是男生,所以有一次遇到有人罵他:"你是笨蛋喔?" 他便嘻嘻哈哈回答說:"ㄟˊ......那你是大便嗎?" 小黎說:" 因為我在那邊還很新,所以我都會先觀察,先搞清楚那邊的規則。" 難道,男生的本能,就是愛在叢林裡冒險,闖出一線生機?好好地跟他說,他就是不見得聽得進去?我問小黎,為什麼在道場知道要守規矩,可是跟我們出來或是在學校裡卻會亂跑?他說:"因為我很喜歡空手道,所以我會很認真地聽教練說的話。可是在其他地方我就會忘記這些事......" 唉~大人不也是這樣嗎?端看有沒有心而已啊!

 

6. 樂

 

小黎是很重感情的人。你對他好一分,他一定會還你三分。同樣的,你欺負他一分,他也會還你三分!像他很愛姊姊,所以看到姊姊沒拿到氣球而哭泣,便到處去找氣球要給姊姊。後來氣球被其他小朋友要回去,姊姊更無法接受,小黎就把自己的氣球讓給姊姊,雖然他自己也很喜歡。

 

有一次我想拐小黎來跟我睡覺,但是他其實是想跟爸爸睡,他就會跑出去跟爸爸抱抱親親說再見,才回到我身邊。

 

我們在家整理他以前在太平洋托兒所的書包,本來想丟了,但是他看到書包上有一張貼紙,便提醒我們:"那張小熊貼紙是阿嬤送給我的,貼紙要拿下來不能丟喔!"

 

最近,鐵壁把電影台裡播的荒野之狼的電影錄下來,在他把故事講完後,給小黎看電影版,小黎看到最後,眼睛裡都有眼淚在打轉,但仍堅強地想辦法不讓眼淚掉下來,邊問爸爸:"然後呢?然後白牙就這樣走了嗎?"

 

小黎跟我分享他武術營過夜的種種時,興奮地跟我說:"媽媽!我們住旅館,有你最喜歡的喔!" "啊?是什麼?" 我好奇地問。"就是可以睡到9:30才起床!!" 呵呵~小黎就是這樣,他會注意我們的小細節,很貼心。所以,雖然小黎有很多讓人很費心的地方,大人必需要花很多心神看著他,但是他的真情流露還是讓人忍不住想寵他、疼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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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記下另一樁原本可以是拖棚歹戲,但是後來卻以鬧劇收場的事情。

 

耶誕節前夕,幼稚園援往例,要我們準備一份 "假裝是耶誕老公公送的禮物" 的禮物,神秘地交給園方,當天再由園長扮演的耶誕老公公一份一份地送禮物給小朋友。H 因為耶誕節當天不會來,所以 H 的爸媽就請園方提早給 H 禮物。結果,禮物一打開,是一個很炫的機器人。小黎的壞習慣:"沒先問人就去摸不屬於他的東西" 如影隨形,所以他就摸了一下那個機人的手臂,想說這一定是可以轉動的。結果那個手臂就整個掉下來!園方趕緊通知我們,鐵壁去接小黎時,想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機器人,所以就去摸另一隻手臂,沒想到,那隻手臂也掉了下來!! H 的爸媽來接 H 時,當然是不太高興。我們請園方轉達,請 H 爸媽告知我們購買地點,我們好去買一個新的賠償。

 

經過千錘百鍊後,遇到這種事,我已經不會很激動了。男孩子的成長過程中,遇到這樣的事只能算是芝麻綠豆大,所以當下我只是覺得很花時間、很麻煩而已。第二天早一點起床,寫了封道歉卡片請園方轉交 H 的爸媽,而 H 的爸媽也將百貨公司發票送來,鐵壁便帶著小黎去百貨公司換新的。小黎其實搞不清楚這禮物是爸媽給的,還以為是老師買來送他們的,看到爸爸不必額外付錢,卻可以拿回一組新的,也十分好奇。於是,爸爸向小黎解釋百貨公司的售後服務較好。最後,當爸爸終於換好新的,並向小黎邀功時,孰料小黎卻說:"我們要最感謝的就是老師了!因為他來這麼高級的百貨公司買禮物~" 害鐵壁聽了差點昏倒。

 

第二天,新機器人好好地送回給 H 了。

 

第三天,園方跟我們說,H 媽媽要跟我們說很不好意思,因為他們回家後打開包裝,碰一下機器人的手臂,.........就掉下來了。所以後來他們又一起回到百貨公司,去換了另一項玩具。

 

我只能說,作父母的,心臟真的要強一點,幸好我有個弟弟,所以我仔細回想一下,在他成長過程中,我爸媽也是歷經了無數次這種幫人擦屁股的事件。不過,我弟弟現在也是好男兒一條哇!孩子,總會長大的。看遠一點,作父母的就不會太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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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過年的,我卻一直心神不寧。



這個年,算是我結婚以來最努力打掃的一個年了吧!學校的辦公室整修,整整清了三個禮拜有餘(還沒清完),好不容易休假,又在家大掃除、大整理。過年前就已經大整理了快四天,除夕當天還繼續整理到晚上吃年夜飯前,大年初一也是一整天在家繼續整理到灰頭土臉,小孩不幫忙就算了,兩個人在那邊搞破壞,我真是被氣得忍不住打電話給小璞外婆告狀,我心想,我小時候哪裡這麼不懂事啊?!小璞都二年級了,還上完廁所不沖馬桶、衣服抽屜永遠不隨手關起來、用手抓食物吃飯、飯菜掉一地、房間衣服散落一地、更別說是收拾玩具了!角色扮演遊戲玩到走火入魔,完全就是在自己的世界裡,放假跟弟弟兩個人在家,簡直就像哼哈二將一樣,一搭一唱得可樂了!鐵壁對小孩有耐性,偶爾還能加入他們的陣容同樂,我則是完全笑不出來 $%^&^%$#@..%^X...久了,他們也只跟爸爸講話,晚上由爸爸講故事、爸爸幫他們按摩、爸爸陪他們睡覺。媽媽我完全就像是個透明人,負責收拾與備餐點而已......。抱怨了半天,電話那頭,小璞外婆居然說:"你們小時候哪有幫忙?到高中都嘛不幫忙!" 什麼??我猶遭晴天霹靂一般!難......道......是......現世報?!我不是很乖巧懂事嗎?"我起碼有幫忙擦平面啊!而且爸爸都會規定我們每個人都要做事啊!" 我仍不服氣。小璞外婆依然冷笑著說:"都是我們在做啦!擦平面是找個事情打發你們一下啦!" "那你們大掃除的時候,我們都在做什麼?" "你們都在玩啊!"

..........


過年前,跟涵茵借了 "怦然心動的人生整理魔法" 一書來拜讀。真的要給這本書按個 "讚!" 這是本帶著哲學觀點,但又十分易懂的整理書。而我也終於發現,雖然已經用寶貴的休假日,清理了這些天,家裡也終於日漸上軌道,但是我卻依然沒有快樂的感覺的原因何在----- 我的心靈始終沒有時間被沈澱、整理。



書中提到,在開始整理之前,要先思考自己 "理想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到底自己是想藉著 "整理",得到些什麼呢?


我想了想,發現自己最想整理的,老實說並不是家裡,而是我的心裡,我的日記。我想繼續記錄孩子的進步、自己的體悟成長,但是忙碌的工作讓這些記錄越來越少,因此我慌、我不安穩、於是想藉著整理,安撫自己凌亂的思緒。

所以,我理想的生活是,可以定期寫日記、可以讓自己的房間整潔、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打算讀的書,而不是任它們被堆在雜物之下。我還希望客廳的空間是可以做軟墊運動的,地上不要堆積小孩的玩具,這樣要拖地也比較方便。


根據這一點小小的夢想,我開始整理。然而,為了整理出客廳的空間、自己房間的空間,我荒廢了最重要的-----整理心靈的空間。所以,我就這樣帶著一張臭死人不償命的臉,到了今天,大年初二。


沒跟任何朋友拜年、甚至也沒心情跟自己的爸媽拜年、大年初一就一直在罵小孩......,直到我知道,鐵壁雖然也已經被小孩煩到一個極限,卻還是希望能做點什麼,讓我快樂一下,所以雖然小孩今天在我的外婆家不停的纏他,在他身上衝來撞去,他還是撐著,好讓我去跟大家玩撲克牌。後來我們去了特力屋和 Hola,也是因為他希望我心情會好一點。雖然雙煞合體、威力無比,迫使我們草草結束購物行程,但是知道在時常被風雨打亂的心中,篤定存在著這位無須再經整理的堅強盟友,不啻是一份新年大禮!


小璞已經八歲,小黎也已經六歲。這些年來,如果說對孩子的態度有什麼轉變的話,我想,對我來說,就是我越來越想找回我自己,想望的程度甚至已經超越了從前耐性無限的母愛,我越來越不介意由別人來作為璞黎雙煞的教育者。以前很擔心別人會傷了他們脆弱的心靈,現在則是覺得,脆弱的是我的心靈,我還是先把我自己過好罷!璞黎雙煞是挺有能耐的,面對不同的管教者,他們自會有一套生存之道的呀!況且,從不同的環境、不同的管教者身上,他們常常能更有效的學習他們從我身上所學不到的事。

 

總之,2013年的希望,要放在自己身上,不要只放在小孩身上啦!

 

不要再穿些烏漆嗎黑的衣服了,要多找時間讀自己想讀的書,要換一個打簡訊比較方便的手機(我非常非常不會打簡訊),要多跟老公撒嬌,要繼續練習職場說話的技巧,要留一點時間給朋友。其他的?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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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一轉眼,小璞的小二上學期已經結束了耶!我實在是太混啦~

 

讓我想想,小璞的小二生活,有什麼要記下來的地方呢?

 

1. 聽說小璞在教室喜歡把自己的位子卡得緊緊的(其實她從小就喜歡睡覺的時候被壓得緊緊的,穿緊緊的衣服與鞋子,彷彿一直還在媽媽子宮裡呢?),桌面凌亂,抽屜裡的書也是擠得亂七八糟(其實她在家裡也是這樣。再其實,我們家整體來說就是這樣......)。其他部分,她都很不錯,認真地聽每一堂課,老師專把調皮搗蛋的男生擺在她四周,因為她上課不會被他們影響。小璞最喜歡生活課,回家還會很認真的研究自修裡的漫畫與故事,現在她畫圖常常會參考各科課本與自修,畫得還挺像的。以前不太喜歡體育課,因為常搞不懂規則而被同隊的罵,現在她說也越來越喜歡體育課了!我這學期更加的忙碌,聯絡簿大概三天才簽一次,功課、考試當然都放牛吃草,現在她連回家作業因為上跳舞課沒寫完,我都要她不要寫了,先去睡覺。

 

2. 小璞班上的資深外師,因為太太回國進修,兩地相思已達一年,所以決定先以家庭回重,也回國陪她完成學業再做打算。班上家長們很熱心地說要歡送外師,來個 party。只是在所謂的歡送會上,吃吃喝喝、家長們又不斷地衝上前用手機狂拍老師,學生還要分批去跟老師合照,總之我感覺這位外師就如同活動人形立牌,只能從頭笑到尾供大家拍照。輪到小璞這一組去拍照時,小璞已經被整個場面震懾住了,堅持不要去拍。熱心家長很驚訝地問我:"輪 Megan 了!她真的不拍嗎?" 其他同學拼命喊小璞的名字,我微微笑地跟她們說,沒關係,她真的不拍。回家後,小璞問我:"媽媽,這不是歡送 Teacher xxx 的 party嗎?為什麼不太悲傷?大家還一直在吃東西呢?" 我只能跟她解釋,因為老師也不希望整個場面太凝重呀!況且我覺得 Teacher xxx 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過了兩個禮拜,我問小璞新外師跟Teacher xxx 哪一個教得比較清楚,小璞回答:"Teacher xxx 教了我一年多,可是 Teacher ooo 才剛剛教我們,所以我還沒辦法判斷哪一個老師教得比較好耶!"

 

3. 學期末時,學校發起捐書義賣活動。捐書多的同學會有獎勵。我們在家翻翻找找,卻發現好書,捨不得捐;覺得不怎樣的書,又不好意思捐出去,最後一本書也沒捐。最後頒獎的時候,低年級每班有2/3的同學都受到小獎狀的獎勵。回到家後,我問小璞會不會難過,因為畢竟她提醒我這個捐書活動提醒好幾次了。沒想到小璞只是淡淡的說:"不會啊!你不是跟我說過,有很多事情,學校是不打分數的?" 原來,平常跟她說的話,她都會記在心裡,並用在恰對應的點上啊!"嗯~我們家雖然沒有捐書,但是那是因為我們很愛惜書,而且那天天氣那麼冷,我們還想去義賣會捧場買書,只是跑錯地方......" 我告訴小璞,以及我的學生,每學期選的模範生,只有一名,但是全班值得同學學習的對象絕對不只一位。有很多同學有很溫暖的特質、很搞笑、不跟同學斤斤計較、很體貼爸媽、會幫忙照顧弟弟妹妹,但是這些都不會反映在成績或考試上,但是這些都比考試成績還重要,也是學校不打分數的。每當我跟學生講到這些時,不管他們的年紀是小是大,班上總是一陣沈默,孩子似乎在思考我的話,似乎在重新整理他們的價值觀,然後,我會看到許多孩子會心的對我一笑。

 

4. 小璞還是一個禮拜跳兩次舞,12月底時,舞蹈教室辦頗盛大的成果展,多虧其他媽媽們幫忙小璞化妝、指導髮型、衣服的穿法.... 我也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完全不會幫女兒梳妝打扮呀...... 不過有了一次見習的經驗後,我自認進步很多啦!下一次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5. 前陣子末日預言的前一天,鐵壁跟孩子提到馬雅預言之事,小璞只問了一句:" 我們為什麼要相信馬雅人?"

 

6. 小璞和小黎帶著他們很認真收養的玩偶 babies 們去參加親戚的婚禮。吃飽後,他們去簽到處很認真的幫他們所有出席的 babies 們簽到。其他小孩看到他們簽上:"小美、波波、笨蕉、神聖小綿羊......" 等非常奇怪的名字,立刻來找我告狀,真讓我哭笑不得。原本以為他們玩一星期就會結束,沒想到這次玩了快三個月還沒完沒了。今天他們的 babies 要在家裡表演,為此,昨天、前天都要 "預演"。表演內容有的是由小璞指導,有的是小黎指導,有的歌舞還是小璞翻開音樂課本教 babies 唱的呢!而且他們彩排時很認真的討論哪一隻要先上台、哪一隻要先下台...... 還會襯著聖誕樹七彩的燈光增添舞台效果與氣氛。看來,"表演"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

 

7. 老師說小璞從一年級到二年級,進步很多。不管是寫字、學習、或是情緒管理,都有很大的進步。鐵壁覺得小璞是遇到了一位很有同理心、也很懂得小璞 "眉角",又願意想辦法應付她的 "眉角",而且想的辦法還真的很有效的老師!否則,小璞其實是不太容易適應環境的孩子。這位老師才剛畢業、實習完,小璞一年級的時候,她才23歲哪!所以說,現在想想,當老師實在是需要一點天分與很多的熱情,真的不應該嫌年輕老師沒經驗唷!

 

8. 不過小璞讓我們比較擔心的是:(1) 近學期末時,眼睛會癢,這跟她體質較燥熱,又不喜歡喝水可能有關係,還要帶她去看醫生。(2) 偏食。越大越偏食。蝦、花枝、菇類、豆乾類、堅果類......都不吃。以前什麼水果都愛的小璞,現在也開始挑著吃,真的很傷腦筋。倒是以前不喜歡吃青菜的小黎,現在很願意嘗試各種新食物。所以,小璞的 (1) 也許跟 (2) 也有關係。

 

9. 寒假的第一個禮拜讓小璞去了毛克利的五天冬令營,小璞非常喜歡,而且第一天就大方地跟爸爸弟弟說再見,完全沒有留戀!活動地點在台大,我們也因此有機會重回台大校園與公館商圈遛達。營隊裡的大哥哥大姊姊全都以神奇寶貝為名,而且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找到小志,大哥哥大姊姊們非常搞笑,所以小璞每天回來後就邊笑邊說個沒完。這個冬令營主要是以遊戲闖關的方式帶入生活教育,我覺得挺不錯的!有機會還會再讓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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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要想要記一下小璞的寫作。

話說我很少幫小璞複習什麼功課,如果某天功課寫不完,我絕對是以上床睡覺優先。但是日記是我會陪伴她做的作業。

不過,陪寫了三、四篇以後,我發現她很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她腦袋裡想寫出的文句,比我要好!所以,在她對標點符號掌握得越來越好後,我就祭出零用錢當鼓勵--如果她能獨力完成一篇日記,就可以拿50元!那可是她十天的零用錢哪!我想趁此機會看看她到底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同時也不必每個週末都花費比率高出許多的時間在小璞身上,而沒時間陪小黎。

實行第一次,她拿到 30元,因為開頭還是需要我幫忙引導。之後三次,她都是完全自己寫,甚至還不讓我看!每一篇大概會花到她兩到三小時。我萬萬沒想到,一般家長陪寫日記作業的惡夢,居然沒發生在才小二上學期的小璞身上。當然,既然全是她的點子,寫出來的東西,我們還是得忍住不予干涉。譬如,她花了兩週寫她的角色扮演與玩具世界,而絕口不提我們帶她出去玩的事......。

不過,那是她的日記,是她以後的回憶,不管她寫了什麼,我都覺得一樣珍貴。

★ 作文比賽

兩禮拜前,校內國語文競賽消息發佈,小璞的老師問她要不要代表班上參加作文比賽。因為小璞一向不喜歡有輸贏競爭性的活動,所以當老師跟我說小璞答應了的時候,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比賽後,我問了出題老師作文題目是什麼,她說,是 "我最喜歡的卡通人物"。我一聽,忍不住笑倒:"啊~她一定不會寫!我們家沒在看卡通!" 出題老師說,小璞一看到題目時,也是這樣說。後來老師說卡通人物有很多種,不見得是每天電視上播的卡通,電影裡也有,日常生活中也有很多卡通人物的圖樣呀!

不過,據監考老師表示,小璞還是在那邊盯著空白的稿紙,發呆了十分鐘,又跟監考老師說:"我沒有喜歡的卡通人物......"

最後,小璞到底寫了什麼呢?

「卡通人物帶給我們歡笑,帶給我們許多的快樂......」哇!不錯不錯的開頭!繼續讀下去......「但是,對於我和弟弟來說,卡通人物並不是這樣的。」

正期待小璞有什麼獨特創見之際,看到下一段,我就笑到噴眼淚肚子痛了!原來,她最近腦袋裡全充滿了跟弟弟玩的角色扮演遊戲,他們兩個領養了許多玩偶,而且都取了名字,裡面的名字居然有爆笑如「笨蕉」、「神聖小綿羊」之流,甚至她跟弟弟也在遊戲軋一腳,各有「藝名」。所以,她最喜歡的卡通人物,就是那一堆玩偶。

雖然小璞離題了,但是結構很好,開頭結尾也很不錯,文句也很通順優美,不會流於口語,甚至還會用「此起彼落、笑聲不斷」這種詞。

我告訴小璞,其實作文比賽有一半就是扯謊大賽,以比賽為目的的寫作是挺悲哀的,幸好作文比賽不是常有,否則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腦袋裡的記憶是真是假了!我也是看了我自己小學的作文(我媽媽幫我留著的),才知道自己當年的紙筆扯謊功力真是令現在的自己咋舌,有一篇居然掰我跟爺爺的情誼,得到甲上,天知道我從來沒見過爺爺呀......

小璞懂我的意思,不過小小年紀,寫作才剛起步,對於要寫出違背自己真心意的事,還是很為難的,我也不想鼓勵。

睡覺前,我想先為比賽結果為她打預防針,我說,如果她真的要寫玩具,可以細膩地把她和玩具之間的互動寫出來,一樣可以打動人,讓人感覺到玩具真的為她帶來快樂。我告訴小璞她很有潛力,這次如果沒有得到名次也不要難過。小璞說:「我不會!老師說,只要有勇氣參加,就已經很棒了!」我聽了很安慰,小璞終於願意接受挑戰,面對挫折,我也很感謝小璞的老師給了她正確的觀念。

★ 純真的小璞

最近小黎在練習吹口風琴,小璞見狀,哽咽的說:「媽媽,為什麼小黎中班、大班的時候,都比我中班大班的時候表現得要好?我幼稚園的時候,直笛永遠都吹得太慢,口風琴也來不及彈,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都沒有像小黎這麼好!」我緩頰地說:「可是你不像小黎這樣調皮搗蛋,天天被老師罵啊!」小璞說:「有~老師罵我不合群!」「有嗎?」「大班的時候,有一次勇X說艾X很可惡,老師就問我們,覺得罵人家可惡是對的人舉手。我沒有舉手。後來老師又問我們,那覺得罵人家可惡是錯的人請舉手,我也沒有舉手。所以老師就說我不合群。」「那你為什麼都沒有舉手呢?」小璞回答:「因為我覺得有時候說人家可惡是對的,有時候說人家可惡是錯的啊!所以我兩個都沒有舉手。」

我和鐵壁都覺得小璞對於事理可以多想一層,很好!不過寫到這裡,我突然想到有朋友說我跟鐵壁常常「想太多」,呵呵!小璞果然是我們的孩子呀!

最近,小璞說,因為班上同學都很喜歡他們老師,所以老師說那就輪流帶小朋友回她家住一晚好了!小璞說,她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人不想回自己家睡呢?所以她便回應:「我才不要!我要回我家跟爸爸媽媽弟弟在一起。」我告訴小璞,突然這樣講,會讓老師很尷尬。因為他們老師是真的對孩子很用心,而且應該比很多爸爸媽媽有趣......。不過,小璞這麼喜歡我們,我們當然是很高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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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時候,小璞到學校去參加暑輔,日子雖輕鬆,但也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興奮的地方。

但是開學前一天,可就不一樣了!晚上睡覺前她說:「我好高興明天開學!」我問,八月不就是天天去學校了嗎?有什麼差別嗎?「不一樣!明天開始,我就是二年級了!我覺得我一年級的時候,有些地方做得不太好,我二年級要把它們做好,而且二年級就可以學比較難的東西了!」

原來,「年級」對孩子來說,是有這種提升某種程度的「自我期許」的意義呀!當然我也很為她的積極態度感到開心。

1. 寫字

但......   是......

開學後的前十天,實在是很慘。

原來,小璞所謂一年級沒有做得很好的地方,是她的字體。畢竟她沒有提前寫字,而小肌肉的鍛鍊是需要時間的。所以,二年級的小璞,決定把字寫得很漂亮!所以,她一筆一劃地慢慢刻字,寫的速度可想而知。而且老師說要自己查字典寫生詞,所以小璞就把家裡的大字典帶去,而且每寫完一個生字,就去查一次字典。從沒查過字典的小璞,拿著一本上千頁的字典,還要從部首開始查起,好不容易查到某個字位於 857 頁,小璞卻搞不清楚 857 在 800 頁之後,900 頁之前;更不必說查到1000多頁的字了!

我們跟她說,生字全部寫完,再一起查,會比較快。但她一開始又聽不進去,到第九天才在我們抓狂的情況下,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我們告訴她,想把字寫好看是好事,但是功課做完是首要,有些時候需要妥協一下。就像我們也想把工作做得很好,但是我們如果為了工作,都不回家照顧他們,這樣對嗎?

十天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小璞就不查字典了,改成直接抄國語自修上的詞,字也不像剛開學那樣工整到需要付出極高的時間成本,我們的作業惡夢才告一段落。

2. 閱讀紀錄

二年級開始,要寫閱讀紀錄。老師很用心,會先帶讀一本繪本,再讓全班討論,最後共同書寫。小璞很喜歡上閱讀課,也喜歡寫閱紀。而且在團體討論時,小璞常有非常精闢的見解。我會用精闢兩個字,是因為我覺得我自己恐怕都沒辦法說得那麼好。

例如,有一次老師講到狐狸向烏鴉騙肉的故事,講完後問大家這個故事想告訴大家什麼。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不過說不到老師心中想要的答案,後來小璞舉手說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只會說好話的人,很可能是可怕的敵人!」

上生活課時,小璞能貢獻的就更多了!例如老師問大家白天有沒有月亮,大家都說沒有,只有小璞說有,只是因為太陽光太強了,所以看不見月亮。老師問,那晚上有沒有太陽,小璞也說有,只是太陽現在不在我們這一邊。所以,這學期的小璞,因為這類的發言,幫他們這排加了很多「雞寶寶」(黑板上的獎勵制度),她每天都很高興的回來告訴我們。

3. 日記

二年級開始,還有日記。根據以前帶班的經驗,日記是讓同學與家長都頭疼的作業,所以我也很擔心小璞能不能勝任這項作業。

第一篇日記,老師訂了題目叫做「開學日」,老師在學校全班帶寫,在某些地方挖空格讓他們自己填感覺。寫了一段,小璞就問老師她中間那一段可不可以自己寫,老師很高興,說可以!所以小璞很順利的完成第一篇日記。全班只有她一人是自己寫的。

第二篇日記,就沒那麼順利了。因為老師訂的題目,是小璞完全沒有感覺的。她雖然照抄了老師的,也在挖的空格中填了一些詞,但是回來後,小璞不肯畫插圖。我們好說歹說,她哭著說她畫不出來,因為那篇日記不是她要寫的。我說,我陪你重寫!但是,寫一篇有三段,而且盡量用國字的日記,對剛升小二的孩子來說,是件浩大的工程,小璞也不想再寫一篇。最後,我跟她約定好,那以後如果老師的題目她不想寫,那她就要負責寫她自己要寫的內容,這樣就沒有圖畫不出來的問題了。不過這樣可能會耽誤她假日的休息時間。小璞同意了。於是小璞就帶著空空圖畫的第二篇日記去學校交了。

第三篇,我陪著小璞寫。她對於標點符號還不習慣,所以常會忘記加標點符號,遇到不會寫的國字,我便立刻放大寫給她看。她不知怎麼開頭,我便問她問題,讓她回答。大致就是用以前我教作文時的技巧,引導她寫。她寫得很順利,80% 都是她自己的句子,偶有不通順之處,我會提醒她,但如果她堅持不改,我也就隨她去,因為這是她的日記。我們總共花了50分鐘完成這篇日記。

對於小璞學校的功課,我花的心思很少,考試前也從不需要幫她複習,但是寫作的起步,我覺得很重要,所以雖然老師的美意是希望減少家長的負擔,但是我也清楚老師不可能在課堂中針對每個孩子的興趣與需求給予寫作引導呀!

第四篇,小璞也想好要寫什麼了,但是因為她想寫的太多,所以最後寫了一大堆,花了快 2 小時才寫完,而且這還是我要她想辦法將長句縮短以後,才不會再過長哩!

陪著孩子寫日記,讓我知道她對於家庭活動的感覺,而且小璞不時會說出讓我很驚喜的句子,所以雖然花的時間長,但我覺得很值得!

4. 九九乘法表

我和鐵壁在孩子小的時候,花了很多時間與心思在孩子的教育上。但是,我們的共識,就是不提前教以後老師會教的,免得孩子以後覺得上課無聊不聽課。所以,九九乘法表便是其中之一。暑假中,老師開始講解九九乘法表,並要孩子們背。但是,每次提醒小璞背,她都非常排斥,因為她說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背。所以後來我就不講了。但是我們還是告訴她背乘法表的好處。

鐵壁說,錄音重複播放的洗腦效果驚人,可以試試。但是我實在不想每次上車都聽到自己念九九乘法經的聲音,所以,鐵壁就去下載了「九九乘法歌」,在車上放。上學聽一次,放學聽一次,就這樣反覆聽了一個月。一開始,小璞小黎只覺得很好笑,不過隨即發現這是「巧連智」出的歌(因為裡面的對白有「可樂球」這號人物),後來他們開始哼唱,最後小璞只剩 8X3 和 8X6 比較不熟,不過她還是停在唱歌背誦階段就是了。[小黎則是已經開始抗議:為什麼每天都要聽這首??]

總之,小璞現在已經會背了,但是實際上二年級的課程好像沒有乘法。有一天,小璞在做應用題,那題算法應該是 25+25+25,結果小璞就說:「我想用用看乘法。」所以她就自己想,25 可以拆開變成 20 和 5,20X3=60,5X3=15,這樣兩個再加起來就是 75。所以那題,她沒有寫算式(學校還沒教乘法的算式),但是她把答案想出來了!她能這樣應用自己學到的東西,我真的覺得很驕傲!

5. 游泳

九月時,學校一位外師請我幫她四歲的兒子打聽附近國中開的游泳課程,她想讓她兒子學游泳。我問了後,突然想到:小璞很喜歡玩水呀!我們家那邊的新店高中不是有個很棒的運動中心和溫水游泳池嗎?我怎麼都沒想到讓小璞去游呢?打了電話,再詢問小璞意願以後,我們就決定週六、日早上帶小璞去上游泳課,而她學游泳的時間,我就也在那裡游泳,游完泳還可以去 spa 池水療一下,再去烤箱裡烘一烘,自己也可以運動兼放鬆呀!

所以到現在,小璞已經去上六堂課了,現在的她會水母漂、悶氣打水,重點是她很喜歡去游泳!而我的感覺是,小孩大了,真是輕鬆多了!

6. 中英朗讀

小璞因為從小聽我們戲劇效果十足的講故事,所以現在在班上,老師如果要找小朋友示範朗讀課文,都會請小璞念。有說故事比賽,也立刻想到她。不過,小璞不是個愛表現的人,她說:「比賽還要背故事,還要一直練習,太累了,我不要。」所以就算啦!

不過,小璞的中文發音一直受到英文發音干擾,所以,以前的ㄙ會發成 th(上一年級前終於改好了),但是現在是發 ㄐㄑㄒㄉㄊ時,舌頭的位置都偏向後面,所以一講得快,就會糊在一起聽不清楚,我還會繼續努力,看能改多少改多少。

倒是小璞朗讀英文繪本,就真的好聽。老師約每三天就會出一次讀英文課文(都是繪本故事)的功課,我則是大約兩星期才聽她念一次,但是每次聽來都是享受。進雙語班一年多來,她的英文閱讀力進步好多。Phonics 技巧學得紮實,再跟著老師的步調閱讀,讓小璞的英文學習非常順利。月考前我也沒替她複習,她也可以自己考得很好。

8. 養鬥魚

八月時,小璞跟著學校去某農場校外教學,回來後,帶回一個小透明醬菜玻璃罐,裡面是一條蓋斑鬥魚。聽說每位同學都帶回一條魚,我不禁皺起眉頭:不知又要死多少生命......

我幫鬥魚找了一個較大的缸,並叮囑小璞,既然帶回來了,就要好好照顧牠。本來,我以為落東落西的小璞一定會忘記餵魚,沒想到她真的每天都到我房間去餵魚(魚缸在我房間),早晚也都會去看她的魚喔。一開始她會餵太多,水一下子就髒了,現在慢慢拿捏,越餵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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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黎:"爸爸,我現在覺得 circle 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紅色長長的那種,如果少了兩個就只能坐一艘船,如果少了五個,就什麼也不能做了!不過別人還是覺得 circle 比較重要,只是我現在不會去搶 circle了。"

按: 小黎幼稚園的小朋友不知道為什麼,很迷一種組合玩具的小零件,圓形的那種他們叫 circle,所以先到學校的小朋友都會搶著去拿那種零件來玩,甚至還會藏起來。以前的大班學生帶頭興起這個風潮,使得小黎每天的情緒都會受到早上有沒有 搶到 circle 所影響。現在大班畢業了,小黎似乎也終於恍然大悟......circle 其實也沒有那麼神奇嘛!

2.
爸爸講到社會新聞。
爸:"就像媽媽如果被搶走,我也會去打架。"
黎:"我也是!"
媽:(哇!我的小情人兒子會為了我去打架耶!)
黎:"因為我喜歡打架!!"
媽:...........

3.
八月的小黎在澳洲很愛講 "屁" 話。甚麼話都喜歡加上 屁屁,讓我們很困擾。
媽:"小黎,我們在車上,這個空間很小,你又一直講這些我們不喜歡聽的話,聽起來很難受!"
回到台灣後,他又講,我們制止他。他倏地一句:"可是我們家比 Town and Country(我們的車款)大啊!"(一臉疑惑貌)

4.
爸:"小黎,爸爸真的很欣賞你耶!如果你不是我的小孩,我還是會很欣賞你。"
黎:"為什麼?"
爸:"因為我覺得你有很多特質都很讓我尊敬。我小的時候絕對沒像你這麼頭腦清楚又冷靜,而且你都會想辦法解決問題,又非常有幽默感..."
黎:"可是,如果你不是我的爸爸,你就不會了解我,你就不會喜歡我了。"
爸爸:(啊~兒子啊!這就是爸爸欣賞你的地方呀!)

5.
黎:"什麼是蠻牛?"
爸:"一種提神飲料。"
黎:"什麼是提神?"
爸:"就是人已經很累的時候,再用其他東西想辦法刺激人的身體,讓他有精神,可是這樣並不好。"
黎:"我知道了!就像你很想睡覺的時候,有人打你一拳讓你醒來。"
爸對媽說:(笑)是啊!很多人被咖啡打了一拳都不知道。
媽:(尷尬...)

6.
小 黎上大號的時候,一定要在浴室鎖門、脫褲子、先唱上五分鐘的歌(因為爸媽現在已經很少唱歌,所以他也只會唱學校教或是車上放的英文歌)放鬆心情,然後才能解放。八月某天,外面的廣告車行經社區,接著我就聽到浴室裡的小黎跟著不斷說:"修理紗窗、紗門、玻璃...修理刷湯、刷ㄚ蒙、換撥雷..." 雖說蒙母三遷傳頌千古,不過我們聽到小黎發音極不準的台語,還是覺得好笑又渾身不對勁,後來好幾天,我們都在教姊弟要如何準確的用台語說出這段充滿我們兒 時記憶的廣告車宣傳詞....現在真的很希望他們也能學點台語,我的台語已經退化到三歲程度啦!

7.
早上,幫小黎倒麥片。
媽:如果夠了就跟我說 OK 喔!
黎:(點點頭)
媽:(倒了一點點)
黎:好!
媽:不會吧?你吃這麼少喔?
黎:我沒有說 "OK" 啊!
媽:好啊!你耍我......
黎:(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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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澳洲前,信誓旦旦的想著,一定要來寫點驚動武林萬教的遊記,結果..........Well....

大致上來說,三週裡的前一週半,因為不習慣住在寄宿家庭,小孩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壓力很大,加上部分學生出狀況,我夾在想好好照顧學生、又想好好陪家人、又不希望造成寄宿家庭反感的情況下,每天情緒都緊繃到不行,不是在罵鐵壁就是在罵小孩,要不然就是鎮日蹙緊眉頭。

可想而知,鐵壁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去學校的時候,他就是全職奶爸。幸好我們從第一天就租車,否則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啊///

不過,小孩不管被我罵得多慘,還是每天嘻嘻哈哈,愛死澳洲了!他們喜歡那裡的藍天、白雲、一望無際的原野山巔(可以盡情的奔跑、翻跟斗、聽到好多有趣的鳥叫聲)、獨具特色的有袋類動物、整潔美麗的都市、也非常喜歡我們的寄宿家庭。每天,他們都可以在院子的彈跳床上跳個一小時還意猶未盡。另外,巨大的草莓、香脆的蘋果、酸甜多汁的橘子、鮮濃的牛奶、優格與cheese等西式的食物,他們更是百吃不膩,完全不想碰中國菜!

所以,這趟下來,我跟鐵壁是很累(而且因為這不是我們第一次在英語系國家生活,所以新鮮感畢竟不若孩子,加上我的工作關係,所以實際上我們也無法在澳洲境內四處旅遊),不過看到孩子那麼開心,我和孩子五年沒離開過台灣本島一步的遺憾,也算稍做紓解了。

從澳洲回家後,孩子的安靜嚇我一跳!本來我覺得他們在澳洲很不懂事,但是,原來,只要有自己熟悉的玩具與書籍,現在的他們,是可以安安靜靜的玩上許久的。八月份,我很少罵小孩,因為他們好乖,姊弟之間也很少有爭執。似乎去了一趟澳洲後,他們又長大了很多!膚色黑了、身高高了、肌肉壯了,腦袋也成熟了一點。

☼ 小黎

接著,八月的小黎回去上學了,新的大班老師很喜歡他,可能是他的個性與興趣跟她女兒很像吧!都非常外向好動,所以她女兒在幼稚園畢業之前,本來就很喜歡跟小黎玩。不得不相信人與人相處,還是需要點緣分的......另外,因為小黎的 "被迫害妄想症" 隨著大班學生已經畢業,消減不少,所以整體情緒也比較穩定,現在不小心撞到人,終於會主動說對不起啦!現在反而是會跟我們說,他不喜歡變成大班,因為老師 們都會要大哥哥讓小弟弟妹妹.......。

☼ 小璞

小璞提出想要自己的房間,不想睡覺一間、寫功課另一間,而且有自己 房間後,她說,她就可以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要睡覺,「不必等我們」,也可以決定自己什麼時間起床!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以為她晚上不想睡覺,所以在拖時 間,原來搞了半天,是我們其他三人拖累她呀!小璞有自己房間後,果然可以很快睡著,早上也會在我去叫她之前自己就先轉醒。

孩子,就是這樣,一步步主動要求脫離父母的懷抱。連從四個月大就認人,不給爸媽以外的人抱,幼幼班適應極度辛苦的小璞,亦是如此。

小璞提出此要求後,小黎馬上也要自己的房間。於是原本的遊戲間,變成姊姊的房間,小黎的玩具,悉數移到原本的姊弟寢室,現在那間房間就變成小黎和爸爸睡了。

此要求後,小黎馬上也要自己的房間。於是原本的遊戲間,變成姊姊的房間,小黎的玩具,悉數移到原本的姊弟寢室,現在那間房間就變成小黎和爸爸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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